第88章 鬼杀队魔法师的真正手段
他们踩着水，在岸边循着线索。
这个水库是自然形成的，常有人来打水，洗衣，也有人会进去打渔。
岸边有岩石树木也有泥土——现在已经成了泥浆。
彻夜的大雨冲刷掉了所有气味和痕迹，对于他们的搜寻来讲不是好消息。
天光想了想，拜托炼狱小先生帮着看好她。
万一是只长得和水泽苧芙一样好看的水鬼呢？
她想用精神力打到水底看一看。
炼狱杏寿郎认真地抽出刀，站在了她的身后。
魔法师和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关注之下。
他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到魔法师。
大魔法师虚虚地望着水底，凝实的精神力在魔眼的帮助下，安静如触丝一般不容置疑地蔓延入水。
水很深，水底是淤泥，靠近岸边向上的坡度陡峭。
水草。
杂石。
鱼群。
雨水击出的气泡。
脱离自船的烂木头。
——人骨。
再探。
她飞快搜索着，精神力都集中在水体里。
水底的淤泥间似有异状。
她都这么投入了。
狗东西……还不出来吗？
她心下一狠，将精神力调离凝成刀子将它掀开来。
“水底的淤泥里有掘出的隧道——”
“天光回来！”一道炽热的炎光擦过她脖颈，炼狱杏寿郎越过她，对撞在偷袭的鬼身上！
锵——
炎刀与鬼爪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大魔法师遗憾地回神。
她定睛一看：“嘶，这也太丑了！”
没有水泽苧芙一样好看的水中捕食者，这只水鬼长得像只青蛙异种。
青蛙是生态的重要一环，结构简单，肌肉也清晰——就是说，没有污蔑青蛙的意思，但这只鬼显然为了生活在水边长出了明显的水栖特征。
他五指间带蹼，青蛙吸盘样的指尖被它长成了锋利指甲，指甲尽头还有防止猎物逃脱的短触手。
身躯佝偻着，腰间肌肉如同鳗鱼一样，适合钻洞打洞，是深渊看了都想闭眼睛的程度。
天光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只头顶淤泥的水鬼发出怒骂。
这位鬼舞辻无惨的忠实小狗腿子在痛骂他们猎鬼人。
她好失望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发热的脖子，看着炼狱杏寿郎砍断了他的一条青蛙腿。
掉了条腿之后，意识到战力的差别，水鬼立刻换了副模样。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别跪下啊。”
跪下的水鬼对她怒目而视！
他随即桀笑，“小娘们你可能不知道——”
她在炼狱杏寿郎身后，笑得冰冷。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的273条隧道？还是不知道这个水库在渗水？”
“额——”
炼狱杏寿郎大惊，“水库在渗水？”
说完，他随手把鬼的脑袋砍了下来。
鬼：？
他好弱。
原来从一开始就根本没被放在眼里。
另一个女人也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隧道有二百七十三条。
可恶啊！可恶！
就这么死了！
他该怎么看到这一整村人都被淹死啊！
可恶啊！可恶！
不甘的灰烬消散，炼狱杏寿郎凝重地看她。
魔法师指着脚下的岸边，“这片土地下方被鬼挖空了。”
他像一条泥鳅，为了捕食和藏身，在淤泥里挖出了无数地道。
为了可以通向岸边的任何一个方向，他几乎把整片水体的下方挖空了。
那么他们来时路上趟着的水就不只是雨水，还有水库里渗出来的水。
他们相视，纷纷感到不妙。
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他们飞快找到了村长家，告知了他这个消息。
他们村一直有异常溺亡是因为有一只食人鬼，他生活在水库里，把水库挖得都是窟窿，如今有坍塌的可能。
村长在暴雨天漆黑的凌晨被两个陌生人摇醒，脑袋发懵：“有证明吗？”
“证明就是再谈一会你的门槛已经要被淹了。”
大魔法师和善地笑了笑，拿出了一只魔兽头颅。
她没有选水泽苧芙，而是拿了一只报丧小妖的奇美拉嵌合体失败版本。
“这就是被他灭杀的食人鬼。”
因为丑得惊人而被她收藏的一只头颅标本。
“啊啊啊啊啊！”
中年人对着昏黄的眼珠嶙峋的皮肤被吓得尿都要出来了。
几乎是立竿见影地他爬起来去书房给他们翻找地图！
效果非常喜人。
是的，大魔法师需要地图。
这次暴雨带来的涨汛非同以往。
云层不在蝶屋上空，她方才知道，菏泽村的雨已经持续两天多了。
这样的降水量，加上水鬼的恶念，水库的出事只是时间问题。
村长指出地势高可以避难的点给大魔法师看，她的目光却在几个低洼，水库，村落间反复移动。
“这里住守山人吗？”
“没有人。”
让她想想、让她想想——
能做到吗？
可行吗？
机会……难得。
她刷地抬起头，对炼狱杏寿郎说：“炼狱，你的速度更快，你去疏散人。”
“那你？”
“已经没有第二只鬼了。”
“我去水库边计算水位和承重。“
大魔法师眼眸亮得惊人，”看看能不能多争取一点时间。”
她额角因思考而发烫，脑海中推敲着一个疯狂的计划。
她掏出了一把信号枪，“如果水库撑不住了的话，我会发信号给你们。”
她将这把信号枪交给炼狱杏寿郎，“如果你那边疏散完了的话，也用信号弹告诉我，我会看见。”
“好。”
炼狱杏寿郎握紧了信号枪，看她转身。
粘了泥水的黑袍晃了晃，大魔法师的脚步最终顿了顿，她回头，牵了牵他的手。
她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话语都藏在这紧紧的一牵里。
他盯住魔法师的眼睛，“你要注意安全。”
她无奈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奔向了雨夜。
她几乎要不舍得松开那双手了。
天光的精神力检索着水库的每一道细小的缝隙和隧道，不断模拟着垮坝瞬间，地下空腔的坍塌会对洪水的倾斜造成的影响。
水量有多少。
它从哪个方向垮坝会造成哪一片的村落最先被淹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一直在等某个信号出现。
以金刚石的造物结构填满地下的空荡巢穴隧道是不可能的。
那所需的魔力量太大，她做不到，也不能做。
嘈杂的雨水顺着斗篷安静地滑下去。
第一渗漏点扩大了。
干吗？
第二点诞生。
动手吗？
她闭了闭眼睛，再等等。
第三点要诞生了——
动手！
嘭！
咻——
红色曳光的信号弹射到半空，雨夜浇不灭它的颜色光芒。
她睁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雨中的冰凉空气。
魔力流淌过久违却再熟悉不过的回路，冰凉，危险，令人安心。
一道极快出现又消失的笔直漆黑细线，就这样竖切过了水库西三十二的边缘。
空间被锚定了两点，两点之间被撕开——
越过这道线就是空间的内侧，不稳定的时空状态为了恢复稳定，会无视物理和魔法法则，吞噬附近的一切存在。她将这道线型黑洞稳定在不稳定态，使用它。
空间魔法，撕裂。
这才是她的真正魔法！
它狂暴而安静，万吨的堤岸就像纸张一样，被轻轻切开了一道缝隙。
炼狱杏寿郎一手一个，抄起身边的老幼就用炎之呼吸往避难点赶。
他看到了魔法师的信号，这是最后的一批人。
要快一点，更快一点——
一只蜻蜓在竹叶下方躲着雨，它微微摩擦翅膀，忽然不安地冒着暴雨飞起！
他心口一闷，好像世界极端安静了。
不——那不是安静，那是整片大地江川的震动！
天地裂开的轰鸣传到耳朵里，听觉恢复，让人产生本能的，对自然现象，对极端造物与毁灭力量的恐惧。
一个人站在最高处，她摧毁了整个堤坝——然后引导它！
束缚解除，洪水冲向唯一的宣泄点！像一头巨兽，它顺着缺口狂暴地奔流！
这是最能避开村落的方向，由金属构造的挡板拦在山路低坡和岔路处，被洪水狠狠撞上，却因结构和金属的韧性而足以撑住洪水的冲击，堵住魔法师不想让洪水流往的方向。
就像引导一株植物生长，她要牢牢把握它生长的方向。
就像驾驭一辆失控的马车，任何一点漏判都会导致巨大的灾祸。
每一秒内都有无数个可能性，几次有惊无险的撞击后，奔袭的洪水冲入了无人居住的洼地。
泥浆卷起，潮湿的树枝被水冲击折断，它开始在这里蓄集。
就像以特定的方向切开熔岩蛋糕，将刀叉摆好，引导熔岩流的方向。
天光喘了口气，堤坝的裂口在以可接受的速度慢慢扩大，平缓上升的水流还有一分钟左右就会淹到她这里。
她算了算，为了不淹没村落的西南角，决定在这里再待30秒确定洪水的流向不会出问题再用钩枪离开。
添加了几个额外的挡板点位之后，她松了口气，水已经流到小腿高了。
她拿出钩枪，准备上树。
心脏忽然从内部被重重一击！
腿脚被钉死在原地。
手指不听使唤。
扳机，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
有人在争夺她身体的控制权。
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高，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炼狱杏寿郎被她支走，她的魔力为了解决溃坝大量消耗。
克里斯的残存意志忽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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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水库是自然形成的，常有人来打水，洗衣，也有人会进去打渔。
岸边有岩石树木也有泥土——现在已经成了泥浆。
彻夜的大雨冲刷掉了所有气味和痕迹，对于他们的搜寻来讲不是好消息。
天光想了想，拜托炼狱小先生帮着看好她。
万一是只长得和水泽苧芙一样好看的水鬼呢？
她想用精神力打到水底看一看。
炼狱杏寿郎认真地抽出刀，站在了她的身后。
魔法师和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关注之下。
他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到魔法师。
大魔法师虚虚地望着水底，凝实的精神力在魔眼的帮助下，安静如触丝一般不容置疑地蔓延入水。
水很深，水底是淤泥，靠近岸边向上的坡度陡峭。
水草。
杂石。
鱼群。
雨水击出的气泡。
脱离自船的烂木头。
——人骨。
再探。
她飞快搜索着，精神力都集中在水体里。
水底的淤泥间似有异状。
她都这么投入了。
狗东西……还不出来吗？
她心下一狠，将精神力调离凝成刀子将它掀开来。
“水底的淤泥里有掘出的隧道——”
“天光回来！”一道炽热的炎光擦过她脖颈，炼狱杏寿郎越过她，对撞在偷袭的鬼身上！
锵——
炎刀与鬼爪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大魔法师遗憾地回神。
她定睛一看：“嘶，这也太丑了！”
没有水泽苧芙一样好看的水中捕食者，这只水鬼长得像只青蛙异种。
青蛙是生态的重要一环，结构简单，肌肉也清晰——就是说，没有污蔑青蛙的意思，但这只鬼显然为了生活在水边长出了明显的水栖特征。
他五指间带蹼，青蛙吸盘样的指尖被它长成了锋利指甲，指甲尽头还有防止猎物逃脱的短触手。
身躯佝偻着，腰间肌肉如同鳗鱼一样，适合钻洞打洞，是深渊看了都想闭眼睛的程度。
天光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只头顶淤泥的水鬼发出怒骂。
这位鬼舞辻无惨的忠实小狗腿子在痛骂他们猎鬼人。
她好失望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发热的脖子，看着炼狱杏寿郎砍断了他的一条青蛙腿。
掉了条腿之后，意识到战力的差别，水鬼立刻换了副模样。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别跪下啊。”
跪下的水鬼对她怒目而视！
他随即桀笑，“小娘们你可能不知道——”
她在炼狱杏寿郎身后，笑得冰冷。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的273条隧道？还是不知道这个水库在渗水？”
“额——”
炼狱杏寿郎大惊，“水库在渗水？”
说完，他随手把鬼的脑袋砍了下来。
鬼：？
他好弱。
原来从一开始就根本没被放在眼里。
另一个女人也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隧道有二百七十三条。
可恶啊！可恶！
就这么死了！
他该怎么看到这一整村人都被淹死啊！
可恶啊！可恶！
不甘的灰烬消散，炼狱杏寿郎凝重地看她。
魔法师指着脚下的岸边，“这片土地下方被鬼挖空了。”
他像一条泥鳅，为了捕食和藏身，在淤泥里挖出了无数地道。
为了可以通向岸边的任何一个方向，他几乎把整片水体的下方挖空了。
那么他们来时路上趟着的水就不只是雨水，还有水库里渗出来的水。
他们相视，纷纷感到不妙。
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他们飞快找到了村长家，告知了他这个消息。
他们村一直有异常溺亡是因为有一只食人鬼，他生活在水库里，把水库挖得都是窟窿，如今有坍塌的可能。
村长在暴雨天漆黑的凌晨被两个陌生人摇醒，脑袋发懵：“有证明吗？”
“证明就是再谈一会你的门槛已经要被淹了。”
大魔法师和善地笑了笑，拿出了一只魔兽头颅。
她没有选水泽苧芙，而是拿了一只报丧小妖的奇美拉嵌合体失败版本。
“这就是被他灭杀的食人鬼。”
因为丑得惊人而被她收藏的一只头颅标本。
“啊啊啊啊啊！”
中年人对着昏黄的眼珠嶙峋的皮肤被吓得尿都要出来了。
几乎是立竿见影地他爬起来去书房给他们翻找地图！
效果非常喜人。
是的，大魔法师需要地图。
这次暴雨带来的涨汛非同以往。
云层不在蝶屋上空，她方才知道，菏泽村的雨已经持续两天多了。
这样的降水量，加上水鬼的恶念，水库的出事只是时间问题。
村长指出地势高可以避难的点给大魔法师看，她的目光却在几个低洼，水库，村落间反复移动。
“这里住守山人吗？”
“没有人。”
让她想想、让她想想——
能做到吗？
可行吗？
机会……难得。
她刷地抬起头，对炼狱杏寿郎说：“炼狱，你的速度更快，你去疏散人。”
“那你？”
“已经没有第二只鬼了。”
“我去水库边计算水位和承重。“
大魔法师眼眸亮得惊人，”看看能不能多争取一点时间。”
她额角因思考而发烫，脑海中推敲着一个疯狂的计划。
她掏出了一把信号枪，“如果水库撑不住了的话，我会发信号给你们。”
她将这把信号枪交给炼狱杏寿郎，“如果你那边疏散完了的话，也用信号弹告诉我，我会看见。”
“好。”
炼狱杏寿郎握紧了信号枪，看她转身。
粘了泥水的黑袍晃了晃，大魔法师的脚步最终顿了顿，她回头，牵了牵他的手。
她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话语都藏在这紧紧的一牵里。
他盯住魔法师的眼睛，“你要注意安全。”
她无奈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奔向了雨夜。
她几乎要不舍得松开那双手了。
天光的精神力检索着水库的每一道细小的缝隙和隧道，不断模拟着垮坝瞬间，地下空腔的坍塌会对洪水的倾斜造成的影响。
水量有多少。
它从哪个方向垮坝会造成哪一片的村落最先被淹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一直在等某个信号出现。
以金刚石的造物结构填满地下的空荡巢穴隧道是不可能的。
那所需的魔力量太大，她做不到，也不能做。
嘈杂的雨水顺着斗篷安静地滑下去。
第一渗漏点扩大了。
干吗？
第二点诞生。
动手吗？
她闭了闭眼睛，再等等。
第三点要诞生了——
动手！
嘭！
咻——
红色曳光的信号弹射到半空，雨夜浇不灭它的颜色光芒。
她睁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雨中的冰凉空气。
魔力流淌过久违却再熟悉不过的回路，冰凉，危险，令人安心。
一道极快出现又消失的笔直漆黑细线，就这样竖切过了水库西三十二的边缘。
空间被锚定了两点，两点之间被撕开——
越过这道线就是空间的内侧，不稳定的时空状态为了恢复稳定，会无视物理和魔法法则，吞噬附近的一切存在。她将这道线型黑洞稳定在不稳定态，使用它。
空间魔法，撕裂。
这才是她的真正魔法！
它狂暴而安静，万吨的堤岸就像纸张一样，被轻轻切开了一道缝隙。
炼狱杏寿郎一手一个，抄起身边的老幼就用炎之呼吸往避难点赶。
他看到了魔法师的信号，这是最后的一批人。
要快一点，更快一点——
一只蜻蜓在竹叶下方躲着雨，它微微摩擦翅膀，忽然不安地冒着暴雨飞起！
他心口一闷，好像世界极端安静了。
不——那不是安静，那是整片大地江川的震动！
天地裂开的轰鸣传到耳朵里，听觉恢复，让人产生本能的，对自然现象，对极端造物与毁灭力量的恐惧。
一个人站在最高处，她摧毁了整个堤坝——然后引导它！
束缚解除，洪水冲向唯一的宣泄点！像一头巨兽，它顺着缺口狂暴地奔流！
这是最能避开村落的方向，由金属构造的挡板拦在山路低坡和岔路处，被洪水狠狠撞上，却因结构和金属的韧性而足以撑住洪水的冲击，堵住魔法师不想让洪水流往的方向。
就像引导一株植物生长，她要牢牢把握它生长的方向。
就像驾驭一辆失控的马车，任何一点漏判都会导致巨大的灾祸。
每一秒内都有无数个可能性，几次有惊无险的撞击后，奔袭的洪水冲入了无人居住的洼地。
泥浆卷起，潮湿的树枝被水冲击折断，它开始在这里蓄集。
就像以特定的方向切开熔岩蛋糕，将刀叉摆好，引导熔岩流的方向。
天光喘了口气，堤坝的裂口在以可接受的速度慢慢扩大，平缓上升的水流还有一分钟左右就会淹到她这里。
她算了算，为了不淹没村落的西南角，决定在这里再待30秒确定洪水的流向不会出问题再用钩枪离开。
添加了几个额外的挡板点位之后，她松了口气，水已经流到小腿高了。
她拿出钩枪，准备上树。
心脏忽然从内部被重重一击！
腿脚被钉死在原地。
手指不听使唤。
扳机，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
有人在争夺她身体的控制权。
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高，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炼狱杏寿郎被她支走，她的魔力为了解决溃坝大量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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